小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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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8/3 19: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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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水河桥头的美女鸡蛋灌饼,在彻夜通宵网吧过后,那地沟油通过高温铁板的炙烤,散发阵阵摄*香气(犹如小时候第一次看见小轿车追着嗅取高科技的精华),再加上一个孵化场兜售的鸡蛋,及时补充了年轻人急需的优质蛋白,点缀些少许青菜叶(部分附带天然矿物质及偶尔无公害的少量蛋白质)最后浓浓的酱汁夹杂着咸菜,极大丰富了饼的风味与口感,酱的浓香与鸡蛋的爽滑细嫩在舌尖上交融渗透,急着赶早课的年轻人也许来不及细细品味这佳肴,三口两口吞下肚。一个小小的鸡蛋饼的蛋白质油脂能量足以满足一个壮小伙一上午的消耗。也许小伙子们并不在意鸡蛋灌饼的美味与否,只是排队看看美女为自己精心调配的早餐,幻想着以后也能娶到一个为自己准备早餐的美女媳妇,想着想着一夜疲惫也消散了,心情大好,伴着美女鼓励的眼神奔上了教室。

郑大荷园女生食堂二楼的红烧炸面筋,甜咸味偏甜,江南名吃红烧烤麸的本地化尝试,吃多了会腻,根据不同人的个体化差异从一筷子“哎呀呸!”到两份不等。自04年入学记事开始,霸占了橱窗两个窗口达7年之久,售价也经历了从入学时的2元一份(两勺)到物价飞涨后的2.5元良心价,手抖的师傅层打出过两勺顶一勺,某壕曾经一顿买了两份,一份当主食一份当菜,在当年经济羞涩的我心中留下了巨大的阴影。这也是学校餐厅饥饿营销最成功的菜品之一,畅销程度不亚于当时3元一份的红烧鱼块,很多时候上午的逃课就是为了一份红烧面筋,知道周一一大早看大盘发现绿了的表情和心情么?和我当时窜到食堂发现没有红烧面筋时是一样一样的!

北方人口味偏重,以咸为主,初尝次菜时一些保守的食客第一口就会大怒:这也配叫面筋!但是随着川红豆豉(根本就是学校计划经济以及成本考虑懒得用大数据对客户进行细分和差异化定制)味道的慢慢释放,甜与鲜的配合在少量盐的催化下完成了量变到质变的积累,而油炸后的面筋经秘制汤汁在猛火下的爆烈煸炒(根本就是餐厅主管催的急)渗出的余脂让人类千百年没怎么进化的饿死*大脑对脂类、糖类、蛋白质以及少量无机盐的饥渴瞬间点燃,或酥脆或劲道或软糯的口感(师傅手法生疏我是不会乱说的),配以沾了面筋汤汁而被赋予灵*的香弹米饭,瞬间能吃下大半碗。

河医的东门,有一条巷子,巷子里时常开着不具名的小店,做着各色吃食。印象很深的是烩面,感觉河南随便一家烩面馆的烩面都能做得出神入化,面条劲道,高汤鲜美,原汁原味不需要加太多调料就十分可口。面条热气腾腾地起锅后,老板娘会放一勺油葱,滋啦啦地在面条上漾开,香味一下子升腾而起,让人垂涎欲滴。那时候,烩面一份2.5元,比当时的学校食堂还是贵不少。我没太担心过吃饭的问题,只图好吃,所以一下课就奔过去。有个好朋友,平常不和我一块吃饭,有次她有事没赶上食堂,我就邀请她和我一起吃烩面。她吃了一口,直说好吃!可是再也不吃第二口了。我说你别客气,大不了我再去买一份。她大笑着,大大咧咧地说,“不,我怕吃第二口就上瘾了,以后还想吃。这个太贵了。”我不知道当时自己是什么表情,面条突然就变得很硬咽不下去。这个同学毕业后没联系过,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我一直记着烩面的味道,也深刻记得她大笑着乐观的脸庞。

我室友超喜欢河医食堂二层东侧窗口的酥肉砂锅,但这姑娘实际上是素食爱好者。若要说吃肉,就好二层食堂这一口,其他肉不吃。滚烫的锅里酥肉上下沸腾,咬一口肥而不腻,香味扑面而来;砂锅内的白菜、豆腐丝等吸收了酥肉的滋味,更加鲜美多汁。一顿砂锅酥肉吃下来,从味觉到食道到胃,无不服服帖帖舒坦得不行。

食堂师傅实诚,看到瘦瘦弱弱的小姑娘,总是给很多酥肉,这样菜就放得少了。姑娘吃了一次堆满了酥肉的砂锅,第二次去就跟师傅说,“师傅,多放点白菜!”。第三次去跟师傅说,“师傅,多放点豆芽!”。第四次,“师傅,多放点海带!”。第五次,“师傅,多放点豆腐丝!”第五次刚说完,后面一中气十足的男声冲出来,“师傅,多放点酥肉!”。她回头去瞪人家,每次排队买酥肉都排在她身后的高大男生,笑眯眯地看着她。后来……后来请自行想象。O(∩_∩)o

在我的印象里,最好吃的面与菜的结合,不是煎饼果子,不是鸡蛋灌饼,不是北京烤鸭,不是京酱肉丝,而是我在河医读书期间在南门小吃街吃到的烙馍卷菜。单纯吃饼能吃出一股淡淡的甜味;薄薄的饼卷着调味适当的各式蔬菜,依个人口味加入辣椒油、醋、蒜汁,清爽可口,健康又美味。点睛之笔是卷菜里会放入荆芥,这种菜是我到河医后头一次吃到,第一次吃不适应,再吃几次就欲罢不能,十分痴迷。读书时跟一哥们互相逗乐,他讽刺我不敢吃荆芥,我讽刺他吃的米线根本就是吃塑料袋。这番争斗导致了我第一次尝试荆芥以及后来的朝思暮想,也导致他看到米线就有了阴影,再也不吃米线了。

可怜的我,离开河南后就再也没有吃过烙馍卷菜,也没有吃过荆芥。时常想起来,抓耳挠腮,坐立不安,跟犯*瘾一般。今年终于有机会能回郑州,一下火车就直奔南门小吃街。可如今哪还有南门小吃街,这里已经被改造得面目全非。现在的商业街,是没有回忆的人眼里的高大上,是有回忆的我心里的回不去的伤。

不知不觉又到一年毕业季。有句话不知出处,但很得人心——“等下一个夏天,教室里坐满了人,却不是我们”。回想学生时代,回想母校,有很多美好的回忆。母校的美食,双手双脚都数不过来。每个河医学子心里,都有忘记不了的河医美食,割舍不下的河医情。

愿下个夏天坐在教室里的同学们,能充分享受河医美食,享受河医时光。也愿已走出校园的我们,走得更远,不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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